我很抱歉,斯卡拉,母亲……是我错了。
意识消失前他想起斯卡拉最初待他的怀疑和善意,人偶还未获取执行官之位前格冷僻别扭,他也未曾加入“多托雷”,那时他们仅是人偶和赞迪克。
织物的柔感和阳光的气味消失了。
自赞迪克加入多托雷的思维赞迪克便对结果有所预感,他想过多托雷和不再干涉人偶行动,届时斯卡拉便仅是他的母亲而非多托雷的所属,但他仍未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假使时机是卷入风暴的羽,赞迪克必然会奋不顾地钻进狂风中心抢夺这瞬息,他一定会带斯卡拉姆齐离开须弥离开多托雷的控制范围。
赞迪克知那是什么意思,斯卡拉姆齐在至冬的一本剧作中为胆怯者,那本书并不通俗也许还能说得上一句枯燥,它在七国间传度很低。多托雷年少时在二手市场买实书,摊主当时打包的赠品里就包括它,后面则被人拿去垫不平整的桌脚。
事情失控的痛苦以及某种恶毒的情绪吞噬了他。
赞迪克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从自己出发成长而成的多托雷也是如此,只是年长的博士已经失去了自己特有的对感情的渴望,因此他不会永远控制斯卡拉姆齐,毕竟提瓦特多的是他感兴趣而未能了解的真理。
如果还有时间,他会想现在须弥对应的时钟,净善的分针和时针会画出一个圆的钝角。斯卡拉姆齐倒在圆盘中心,就像钟表上的轴心,看似运转却滞留原地,所有人都在注视指针,唯一打开外壳深入心修理他的工匠在今日也合上了盖子。
赞迪克罕见地感到后悔并愧疚。
斯卡拉原本也还不叫斯卡拉,赞迪克还记得自己磨泡才换取了人偶垂怜听取了他的名字来由。
这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双向胜利,而此刻他自己变成了谋杀人偶母亲的利刃之一。
他也知赞迪克和他不同,荒谬的是,年幼的多托雷孤僻自我但也真切地爱着斯卡拉姆齐、切片名义上的母亲,像孩童一样毫无理由的渴求人偶的关注和回应,愿意为斯卡拉赴汤蹈火就像他本该如此。
某个实验结束的下午博士将人偶从实验中短暂解放,带实验听了至冬的一场乐曲演出。曲终时多托雷从中选取了这个意义特殊的曲名问人偶感觉如何,人偶对至冬文化了解不多,探寻地问他有什么意思,多托雷说只是曲名,加入至冬也该有个至冬风格的名号,于是人偶接受了这一名称。
多托雷放弃了斯卡拉,他在人偶上获取了他能获取的所有知识,博士这样无情的反社会思维只愿意付出时间力去研究他没能了解且了解后有益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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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只能缓缓闭上眼睛,切片不同于人,死去也不会腐败,如果斯卡拉能够回来,他希望母亲能看见安详睡去的自己。
空缺,赞迪克知这是一场测试,但他没有阻止这场抛弃开始。
斯卡拉需要多托雷,他想实现价值,而赞迪克没有足够的力量帮他实现这一目标。
于是他想尽办法加入“多托雷”的群意识,并从中享有多托雷对斯卡拉姆齐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