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程遇也不在意,耐心的和她交。
大街上还是屠宰场?她不敢想。
“没关系的姐姐,您好厉害,我好佩服您。”温荞看着女人朴实又害羞的面庞诚挚的说。
程遇蹲在女孩面前,给她看送来的小白。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平时再怎么三好学生,也难免有点恶劣因子。
郑慧注意到她的动作,感叹“小程是个好孩子,经常过来帮忙。”
于是她主动走过去,在女人边蹲下帮她扶住子。
可菩萨心偏生在最苦的人上,她舍不得啊。
“你――”温荞真是被捉弄的有点气了。
她看得出女人是个心善且实在的。
少年没有半点暧昧,表情正经的提醒“老师,小心一点。”
索他们的日子还过得下去,而且女儿喜欢它们。
她挣开少年好心扶在她腰际的手,主动和院子一边正在洗盆子的女人打招呼。
程遇问“老师笑什么?”
这群孩子虽不是专业的神抚犬,但他们的陪伴也对女儿大有裨益,所以他的丈夫没有怨言,默默支持。
也终于对那句话有了实感――对一个文明的衡量,在于对生命的尊重。
温荞说不清那种感觉,只觉震撼,在她近距离接到自闭症患者时,在她亲眼看到这个犬舍里那么多残疾的浪动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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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荞不自觉笑了下。
虽然她知自己要来的是浪动物收容站,而不是物店,这里的动物肯定不会像店里的那些物一样光鲜亮丽等待主人挑选,可直到她亲耳听到残疾,亲眼见到瞎了一只眼后也被人打折、只能靠两个前肢爬行的孩子时,她才有了实感自己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女孩几乎不说话,只在最开始辨认出面前的人是她的阿遇哥哥后眼神微动,有点反应。
“没有。”顿了顿,温荞又补充“很可爱。”
这里的孩子不够干净和漂亮,但它们同样可爱。
女人友善的笑笑,招呼他们随便坐,边说“我知,小程和我提过你”,手里动作一直没停。
她在家照顾女儿和一些散活补贴家用之余,便守着这两个满是无家可归的孩子的大院过活。
“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就行......”郑慧上陈旧的衣服以及暗沉松弛的肤和旁边年轻靓丽的姑娘形成鲜明对比,顿时不好意思的拒绝。
“......”
程遇来之前和她说过,女人叫郑慧,有一个自闭症女儿前几个月刚送学校,老公常年在外打工。
郑慧被迫噤声,温荞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不对,正觉奇怪,想问这个地方个怎么了,突然院子里的狗狗们又吠叫起来,云集着往门口涌去。
其实她要把这两间房卖了,能得不少钱。再不济政府要拆迁,她把这两间大院让出去也能有不少补贴。
程遇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看看。”
温荞一句话,女人的眼睛都有些红了,然后放下心防絮絮叨叨的和温荞说起往事。
温荞摸着小白的脑袋,安静的听程遇的事,直到女人说到“其实这个地方――”,正在给小白窝的少年突然回,神色不辩的看向她。
郑慧刚把饭盆都洗完,只剩把水倒了,便顺手接过小白“长得好,嘟嘟的,就是太小了,还得自己一个笼子,等会我把屋里的那个笼子铺好东西个窝,它就先在那里待着吧。”
她应该是刚给狗狗们喂过饭,此刻正蹲在一个大铁盆前拿着子放水洗碗。
因此当温荞看到院子的角落,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面无表情的重复到近乎机械的抚摸怀里小狗时没有惊讶。
而在程遇开门的一瞬间,他突然被一巨大的饿虎扑食的力度冲击的后退两步,同时耳边响起一笑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温荞边听,边看向院子的角落。
程遇抱着小白走来,后还跟着小狗军团。
小家伙们好不容易有了家,这两间房没了,下次她会在哪里再见到他们呢?
“好。”程遇一边应声一边端起偌大的铁盆到一边的水桶把水倒了,里面的水可以浇菜。
程遇把小白抱给郑慧看“这是我前段时间在学校附近捡的,应该刚满月,您看该怎么办?”
温荞想搭把手,少年已经毫不费力的端起盆往前走。
女孩看着好像没有听进去,没一点反应,温荞却在程遇起朝这边走来时清楚的看到女孩抬,随即又低下去,继续抚摸小狗。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目光一时齐望向屋门口的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