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杯红酒，完全没有红酒该有的礼仪，倒了大半杯，晃一晃都要溢出来的程度。宋鸣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又恢复笑容推辞：“张总，这个合同不光是贵公司，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益的，既然是双赢，您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宋鸣和姚两人站在原地，完全愣住了，刚刚杨秘书说的话让他们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

        姚的业务能力确实很强，宋鸣原本预计要花两天时间才能完成的方案洽谈，今天一天就搞定了，他对此非常满意。

又不够爽，她只能夹着双磨蹭了几下，带着隐隐的望睡下了。

        应酬的饭店与他们所住的酒店离得很远，有大约40分钟左右的车程，车才行驶到一半，宋鸣就开始感觉到了异样。

        春药？药效很强？手淫不能缓解？

        姚一瞬间非常感动，毕竟劝酒属实是酒桌文化，会帮自己下属挡酒的上司，她就算听都很少听说，更不要说亲眼见到了。可是这边酒杯刚放下，甲方的张姓老总又端了一大杯酒过来起哄：“来来来，宋总，今天这个合同啊，签得我非常满意，这一杯是我敬你的，你必须喝啊，必须喝！”

        到了第二天醒来后，姚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昨晚的事了，宋鸣租了一辆车，带着她到甲方公司开了一整天的会。工作把她的脑子得满满当当的，即使是一整天都坐在宋鸣的边，她也完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肖想任何关于宋鸣的一切。

        原本，宋鸣是应该要坐到副驾位置的，但鬼使神差地，他也跟着姚坐到了后排。两人隔得很远，各贴着一侧车门坐着，都扭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原来，那杯酒本来是她倒给张总的，她想要爬上张总的床，所以在酒里下了春药，没想到那杯酒被张总分给了他们两个。

        宋鸣闻声回，看到来人，感到有些奇怪：“你是...杨秘书？”这个女人刚刚也在应酬的酒桌上，是那个张总的秘书。“杨秘书，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待吗？”

        晚上自然是少不了一顿商务应酬，席间觥筹交错，甲方公司看着姚长得漂亮，频频向她敬酒，她迫不得已喝了几杯，可是对方还是不肯放过她；这时，一旁的宋鸣伸出手来，接下了对方伸过来的酒杯，笑着说：“我只带了这个员工过来出差，男女有别，她如果醉了，我实在不好照顾，这一杯就由我来喝了吧。”说完，他喝光杯里的酒，将杯子倒过来抖了抖，示意杯已空，又笑着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我醉了，我的员工也不方便照顾，所以我也不能喝太多，多多谅，多多谅。”

        “那个药...起效还是很快的，而且药效也很强，虽然你们喝得不多，但是......”她脸上带着歉意看了看二人，“我说句实在话吧，如果光是手淫自，是缓解不了春药的药效的，今晚...如果你们不解决一下的话，真的会很难熬。很对不起、真的很抱歉...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说完，她就回小跑着回了饭店。

        两人叫了个代驾，没想到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一个女人匆匆忙忙地从饭店门口追出来，叫住了他们。

        眼看实在是推辞不下，宋鸣只好接过酒，跟姚一起，与张总碰了碰杯，把那小杯红酒给喝下。喝完了这杯酒，时间也晚了，宋鸣又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借口还要回去酒店整理工作资料，要先告辞，就带着姚离开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两人都迅速地移开了目光。气氛非常尴尬，直到车上的代驾摇下车窗问：“老板，上车吗？”两人才如梦方醒，沉默地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不，不是...”杨秘书面难色，两只手绞在一起，咬着嘴，像是很难以启齿似的，犹豫许久之后才说：“是这样的...你们刚才最后喝下的那杯酒里面...”

        “不行、不行，这个必须喝啊，必须喝！”张总不依不饶，又叫人拿来两个空杯子，把那一大杯红酒分了进去，到两人手里：“那就一人喝一点，喝一点！剩下的我喝，好吧？就这最后一杯！宋总可要给面子啊？为了我们以后更多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