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的握住掐在自己頸子上的那隻手,眼裡滿是求饒,「放...放過我,咳咳咳...我...我什麼都能給你...」可是她的求饒,反而讓壓在她上方的郁清辭出更大更瘋狂的笑容,方大拿只能閉著眼邊息,邊用最後的力氣大喊:「你...你這樣...咳咳咳...你的姊姊會...被你嚇到不要你的...」
方大拿見她終於有了更多反應,心生愉悅而放大的瞳孔倒映出郁清辭彎下子,緊接著如獵豹般迅速竄到她面前,剩下未出口的話就被不斷落下的拳頭堵在嘴裡。
方大拿沒想到郁清辭會突然暴走,更沒料到小小隻的她動怒起來如此可怕!
白鷺作為聯絡人,會被叫來學校,可能也會因此要聽校方的批判,再給對方的家長俯首歉。
或玩鬧,她感的察覺到方大拿不喜歡自己,而她能的便是不要主動招惹對方。
郁清辭抬手遮蓋因淋濕而被一覽無遺的前曲線。
然而,有些麻煩不是你不找,就不會自動送上門。
郁清辭默默看了她放在桌上的一眼,抿緊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浴巾,準備折返回到淋浴間清理。
按慣例,通常這種時候方大拿的欺凌會更變本加厲。
總能在班上的垃圾桶內找到自己被不小心扔掉的作業本。
整間臥室內只剩她們兩人,苗苗假日固定回家。
總能不小心將自己推倒或絆倒。
比如所有的不小心,都能時機恰好的發生在她上。
方大拿嗤笑的瞄了眼她的前:「還不過來嗎沒爸沒媽的孤兒,為了生活應該也出去賣過了吧」她摸摸下巴,嫌棄的表情不言而喻:「窮得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洗到泛白了還穿,可真窮酸!...這樣,你過來,我就給你出錢買新衣怎麼樣」
「等等,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見郁清辭乖乖停下動作,方大拿掛了電話,努了努腮幫子,往書櫃的書吐了口,黏答答的透明唾往下過書脊,落在整潔的桌面上,她昂了昂下巴:「過來乾淨」
不過意外比計畫來得快,超出了她的預期。
唯一需要犧牲的是自己,而恰恰她最擅長的事情名為忍耐。
所有的所有,她都能忍,也能眼不見為淨,更能合著縮小自己的活動範圍。
方大拿滿意的看著郁清辭起了變化的臉,以為她是因為聽到雙倍才起的反應,便勾了勾手指:「你的姊姊都怎麼玩你的,這種紈絝子弟我見多了,手段既變態也不人」
像是聽到什麼關鍵字,郁清辭混濁的眼珠子清徹了一瞬,卻又聽見後面的威脅。
郁清辭騎在她腰上,眼裡布滿血絲怒:「該死的王八!別用你那張髒嘴提起她!」她每說一句,掄拳的力愈加失控,緊箍著對方脖子的手也逐漸加大,郁清辭俯視那人因為窒息感而脹紅的臉,緩緩勾起角,笑意卻讓下的人看得心下直顫:「為什麼不懂得適可而止?為什麼要不斷越界?」
總能不小心把廁所的門堵住。
你的姊姊...
「嘖!行吧行吧!你那個姊姊買你花了多少錢,我就出雙倍」
期間不是沒有偷哭過,也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可她接連想到的是反抗後的後果。
她伸手溫柔的抹過對方出的鼻血,沾在自己的邊,嗅著濃濃的鐵鏽味,再仔細過指尖,就連藏在指緣縫內的血跡都不放過,她低啞:「妳可以欺負我,可以羞辱我,這些我都能忍,可你唯一不該的事情,便是提及她」
她的姊姊不該為她受這種罪。
那天是個與過去毫無差異的日子,她依舊嚴格遵守三點一線的定律,也合著對方所謂的玩笑舉動,當她全濕淋淋的拖著水痕從宿舍廁所回到房間時,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方大拿坐在她的書桌前翹打電話。
總能不小心把熱水或飯菜潑到自己上。
「雖然我應該也好不到...」
她唯一沒算到的,即是事情蔓延到心尖上的那個人時。
有時候息事寧人的態度,只會讓對方更加猖狂。
無論怎麼想,果然還是相安無事的處理方式更好,誰都不會有麻煩,誰都不需要為此低頭。
郁清辭停在原地,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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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能在抽屜裡發現不小心被放置的昆蟲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