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以暇的姿态揶揄dao:“这不是怕裴公子战败后想不开吗?”
裴浅肚子的气全都窜了上来,但念在面子上,还得使劲吞下这口气忍着。
“殿下多虑了。”裴浅拿着一瓶药膏,也一脸笑容,只是笑得牙gen疼了起来。
元季年都能听到裴浅话语里银牙暗咬的气恼,他往裴浅shen后的营帐里多看了一眼,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也没有看到那两个宋人。
看来是真不在这里。
“殿下在找什么?”裴浅顺着他的目光转shen看向自己shen后。
“没什么。”
回了帐里,元季年平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该怎么找到人。
也不知dao裴浅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他们,他们还能不能ding得住。
但对他们宋兵的口风,元季年还是清楚的。
“呜……”
床下面好像有点动静。
他隐约听到了一丝人声,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后发出来的声音,小而模糊。
但元季年还是捕捉到了。
裴浅床下藏了人?
莫非是军ji。
私藏军ji可是要受罚的。
元季年觉得自己就要发现一件惊天大秘密了。
带着ma上要抓住裴浅把柄的兴奋感,元季年弯下腰,揭开垂下的床单一探究竟。
与床下的两双眼睛对视了片刻,元季年伸出了手。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他找寻了很久的那两个宋人了。
还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呜呜……”被布条绑住嘴的人扭了扭shen子,发出呜咽声,shen子往元季年手的方向挪去。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元季年伸出了手,拽住一个人的胳膊,把人拉了出来。
另一个也随着第一个人被带出了床下。
元季年也才看清了,他们两个人被绳子绑在了一起,嘴里sai着布条。
元季年帮他们去掉了布条,看着他们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不由问:“你们怎么了?”
另一个人捂着通红的嘴,脸色也变得涨红:“辣……布条上抹了辣……辣椒油。”
两人都大口xi着新鲜的空气,企图凉风chui去嘴里的热辣。
元季年拿着布条,试着凑近闻了闻,还没过几秒,一下拿开了。
味dao冲鼻,太刺激了。
看着他们shen上还绑着绳,元季年一下扔掉了布条,替他们松绑。
一边又在shen后计划dao:“待会你们打晕我,再换……”
他刚解完其中一个人的绳子,被松绑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壮实的shen子把他遮得严严实实。
元季年正迷惑他要zuo什么,眉tou忽然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再之后,脑壳一痛,他的shen子靠着床慢慢hua了下去,意识也渐渐淡了。
眼睛闭上之前,眼眸中映着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副画面。
打晕他的人正给另一个人解着绳子,回tou还扫了一眼他,给同伴说着:“看衣着,这就是大宋太子,人长得是俊,但脑子不够用,不像咱们大宋太子那么有勇有谋。”
元季年:“???”也罢,权当是夸他了。
只要他们俩能平安离开就好了,可千万别被人抓着。
–
“醒了?太子殿下。”
最后一句太子殿下,话音咬得极重,显然带着讽刺的意思。
元季年眨了眨眼,眼前慢慢清晰起来。
裴浅正眉眼han笑地看着他。
元季年脑子里闪过昏迷之前的画面,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