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不了他的好
“…你要去哪儿?”
不得不说,沈南初有些不舒服。
现在的她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有过两面之缘的陌生异xing…当然,她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像个小男生,也许在他的印象里,她只是个瘦瘦小小,剪着男士短发的中xing女士。
但她仍旧觉得不舒服。
陆时砚以前不这样的,即便为人和善,但除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从来不会单独邀约异xing。
难dao他出国几年,眼睛没治好,倒学会了花花公子那套?
“南城最好的医院是哪家?”
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下打断了沈南初内心酸气直冒的嘀嘀咕咕,她愣了下,忙问:“你不舒服吗?”
陆时砚没有回答,只问:“能陪我去一趟吗?”
沈南初哪里忍心拒绝,赶紧伸手拦了辆车,上车时还不忘帮他把车门打开,等他坐进去,她才绕到另一边上车。
刚关上车门,屁gu就下意识往他那边挪。
她真的习惯了,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坐车都是黏在一起的。
一套动作行云liu水,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也就那短短几个月,但那几个月培养出来的习惯与记忆,却像是刻进了灵魂深chu1,竟是这般难以磨灭。
屁gu刚挨到陆时砚shen上,就感觉到他的shen子陡然一僵,沈南初立刻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又挪了回去,几乎要挤到门框上,嘴上支吾着编出一句离谱至极的瞎话:“…对不起,我有点儿胖。”
说完就看到前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朝她投来的怪异眼神。
未免那师傅乱说话,沈南初赶紧扶着前作的椅背,倾shen过去,与他报了地址,又cui促dao:“师傅,能不能尽量开快一点,他不太舒服。”
她忙着跟司机交liu,全然没注意到,shen后沉在黑暗里的男人,嘴角似乎弯起了一抹笑。
…
好在医院离得不是很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我们挂哪个科啊?”问完才发现自己还是下意识把他当成那个陆医生。
“急诊。”男人像是全然没发现她的异状,态度依旧像之前那样,不冷不淡。
沈南初应了一声,带着他往急诊的方向走,路上又问:“你哪里不舒服啊?胃疼吗?”
说着又凑到他旁边,悄悄闻了闻。
毕竟刚刚在应酬,她想确定他shen上的酒jing1味dao重不重,但xi了几下鼻子,却什么也闻不到。
她烧了太久,嗅觉都失了效。
已经走到导诊台,男人也终于给了答案:“发热。”
沈南初脚步一顿,转tou去看他。
陆时砚走了两步,似乎是发现她没跟上来,也停下脚步,转过shen朝向她所在的方向。
“昨天听你说话,似乎已经有了高烧的迹象,刚才碰到你的手,ti温明显异常。”他清清浅浅的解释,像个正经的医生:“说实话,你这样的状况去找人谈投资,不可能成功的,不会有哪个投资人,愿意把自己的钱投给一个连自己的shenti健康都不在意的人。”
沈南初直愣愣看着他,她听到自己的心tiao,被扣在羽绒服的帽子里,像震动的鼓,轰隆作响,震得整个xiong腔都在发胀,即便极力忍耐,但低下tou时,眼泪仍旧滴答滴答地掉了下来。
她最受不了他的好,哪怕他此刻的好已然没有了以前的温情,哪怕他给她的,只是一个对陌生人友善的忠告。
看着脚底下被泪水打shi的地砖,沈南初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会变得这般感xing。
也许是因为病了,也许是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他。
不敢让陆时砚听出自己在哭,沈南初用袖子抹掉眼泪,又张着嘴连连xi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忙碌间没注意,男人突然朝她走来的一步,以及那只不受控制伸过来的手。
悬停在她脑袋半寸的距离之上,只要她抬起tou,就能立刻碰到。
然而她没发现,他也没有真的摸上去。
只是等她抹完眼泪鼻涕,陆时砚才低低问了一句:“不走吗?”
“嗯。”沈南初清了清嗓子,趁机将鼻腔里的酸涩xi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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