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在家里补觉,昨晚实在是睡的不踏实,不敢转shen不说,边上还有人半夜磨牙,看来以后婚后生活也不太容易……倒是一早上醒来就剩我一人了,太阳出来后照例回了家。
这两天在家我也是早早吃完晚饭就和家里说出门逛逛,晚点回来,不过因为暑假旅游旺季,招待客人都来不及,家里丝毫没有察觉我行迹诡异。
一阵来电铃声让我神经一震,是隋欣。接起后她问我情况怎么样,还特别问了另一个送饭人的事情,这次我骗她说没再见过另一个送饭人,对于整个过程也只是举重若轻地说了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甚至觉得自己的情报已经比隋欣来的更充分,简单梳理一下不难发现,首先我们要以唯物主义为中心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封建,老房子里的确有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如果没猜错就是当年的女婴,而且一直活着,只是因为村荒废了没人知dao。
其次那个送饭的姑娘,一定就是那个女孩的娘!所以真相就是胡忠蓝脚踩两艘船,一边和隋欣恋爱,一边又把另一个女人肚子搞大,结果因为孩子出生没有名目,导致妹妹背锅!
我从心底里可怜隋欣,这种事放在任何人shen上都不好受,倒不如我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等这个月干完这差事,收了钱,对胡忠蓝也积了香火,对隋欣也维护了她内心的尊严。
哎,只有我内心难过的世界达成了,就让我默默承受这一切吧。至于那个送饭姑娘,无论她是否知dao胡忠蓝脚踏两艘船,我都和她缘分至此,先不说她是单亲妈妈,就她女儿恁长tou发都不帮她扎起来,能看出是个生活邋遢的母亲,这在我jing1致的世界中是难以接受的,除非她保证以后在某音上学会给闺女绑tou发的108种办法……
天色又黑了,我再次来到那颗柳树旁,隋欣还是美丽动人孤shen一人站在树下,一席红色连衣裙在风中dang漾,揪着我的情思一起上下翻飞。不过她没有其他衣服的吗?还是说她每次见我都会特地挑选这间最显她shen材肤色的衣服。
罢了,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我提起她递给我的饭桶,想起以前高中暗恋的女生之一,也是喜欢给篮球队的一小前锋送水,我当时是篮球队的后勤,她不好意思自己送的时候就拜托我替她给那小子送。谁不知dao那小子女朋友一波接着一波换,你真是鲜花看上了大粪,天鹅倒贴给蛤蟆,王母娘娘给gui丞相抛媚眼,西施喂武大郎吃豆腐。不过有一说一,每次帮忙送水的任务我还是完成得很出色,只不过没换来那女孩哪怕一丝丝倾慕罢了。
月色很淡,云层时薄时厚,给大地盖上了一团团的黑毯子,风却chui得更放肆了。
我来到宅子里,熟练地放好饭桶,这次我甚至没有点蜡烛,轻声轻脚的,而且那个凄厉的女童声音也没有出现。
回到第一天住的破草房前,锁已经在今早离开前被我暴力拆除,这下我又能独自好好睡一晚了,只不过对于那姑娘shen上的香气还有一丝留恋,可能是某妙或者某白的洗衣粉吧,到时候在古城小卖bu多买点洗衣粉闻闻看,也算祭奠一下这段刻骨铭心又没tou没尾的感情吧。
睡进被窝后果然没一会儿,隔bi房间门慢慢开了,明显迟疑了一会儿后,门又关上了,又传出了从内插门闩的声音,不过这都是徒劳,破烂的门框早就不堪岁月折磨而碎得掉渣了。
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一段离奇的往事,两份消逝的爱情,在旁人看来是如此悲凉而无助,但终将沉溺于漫漫长河中,不再被人提起。
我缓缓闭上眼……
“秋秋?秋秋听得见吗秋秋?”
“爸爸?”
“秋秋……秋秋?”
“爸爸!是爸爸!”
沉重的男声和尖锐的童声划破了黑夜的寂静,诡异而苍白的回音夹杂着电liu般让人发麻的嗞嗞声,我以为自己睡懵了,但当反应出是真实的这段对话后,我在黑暗中无助地呻yin起来,胡忠蓝,鬼孩子的父亲,两个女人的亡夫,害死妹妹的懦夫,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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