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荷清早刚醒,就听见门外闹腾得紧,心下疑惑,便扬声喊dao:“沉香,外边怎么回事?”
沉香急急忙忙地推开门走进来,朝偃荷委shen行了个礼,“公子,各院的夫人公子前来拜访,沉香和他们说公子尚未起shen,但他们都不愿离开,说是一定要见公子一面。”
偃荷心下了然。定是叶夜舒的那些姬妾从哪里听说了些liu言蜚语,怕偃荷给他们的地位带来威胁,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南江苑来看看情况,打探打探消息。
“公子要见他们吗?”
“见,当然见,”偃荷起shen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偃荷这就服侍公子洗漱。”
梳洗一番后,又换上了件妥当的衣裳,偃荷便往前厅走去了。众姬妾在门口等得急了,这下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公子走了过来,都纷纷围上前去。
以他们的shen份给偃荷行礼是不可能的,但是主动打个招呼示好却没什么丢shen份的。他们昨日可听见府里的一些小厮丫鬟说王爷亲自扶着这个戏子下ma车的事儿,有些眼力见的也不会为难偃荷,毕竟他眼下正受chong,得罪了他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也有不服气的。林疏笙本来是五品官员家的嫡幼子,因着兄长犯了事,被父亲送到夜王爷府上来,好给兄长谋条生路。他在长安城向来有容貌极盛的名气,又小有才气,一开始被送到夜王府是心有不甘的,直到后来看到了王爷,他一见倾心,心中的不甘也就散了。叶夜舒的yu望并不强,但他也服侍了王爷好几次,得了不少赏赐,自认为自己在王爷心中是有些地位的。如今见偃荷大出风tou,他心中极为嫉妒,等着偃荷来了便给他点颜色瞧瞧。
“偃荷公子真是好大架子,我们一众人在这等着,您还要三请四cui的才肯出来见人,不知dao的人还以为咱们是来拜访王府的当家主母呢!”林疏笙一开口,边上一个公子就扯了扯他的衣袖,但他没理睬,自顾自地嘲讽dao。
偃荷见他分明是个男子模样,语气神态却如同深宅后院的晚娘怨妇一般,心中叹息。他只当时没听见林疏笙的嘲讽,向众人行礼dao,“偃荷来迟了,请众位赎罪。”
“我们哪里敢治偃荷公子的罪,偃荷公子深受王爷chong爱,我们这些失了chong的老人可是不敢chu2您的眉tou。”林疏笙见偃荷无视自己,只当是他嚣张至极目中无人,心下更加愤怒,言语上越发的无所顾忌。
边上的人没有一个吱声的。他们虽是不想得罪偃荷,但也不会介意在旁边看别的人给这位难堪,毕竟这是个地位低贱的戏子,如果不是王爷看中他,偃荷给他们ca鞋都不pei的。如今骑到了他们tou上来,众人心中难免不平。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让除了偃荷之外的人都浑shen一战。
“都聚在南江苑zuo什么?大清早的吵吵囔囔的成何ti统!”开口的是夜王爷shen边的贴shen护卫叶羿,虽是shen份算得上是下人的护卫,但在王爷的心里却要比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重要的多,他们可不敢在叶羿面前摆谱。再加上叶羿既然来了,王爷肯定也在,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是来找偃荷的麻烦的,到时候大家都得倒霉。想到此chu1,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噤了声,连半点嘀咕声都没了。
偃荷倒是神色如常,上前向叶夜舒行了个礼:“王爷怎么有时间到南江苑来?可有事要嘱咐偃荷?”
“并无。只是来看看你。”叶夜舒直接若无旁人地问dao:“可还住得习惯?”
偃荷:“回王爷的话,院中一切都好,偃荷住得很舒适。”
“那就好。”
见叶夜舒满眼都是偃荷,林疏笙咬着嘴chun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上前朝叶夜舒行礼,“王爷,您可是好久没来笙儿院中了,可是只要有了偃荷公子,我们这些人都不重要了啊?”
旁的人是不敢在叶夜舒面前这样说话的,可林疏笙说话向来如此,叶夜舒又ting喜欢他这样天真直率的模样,倒是也tingchong着他。
“胡说八dao。”叶夜舒确实没动怒,甚至脸上还带了点chong溺的笑,“也不知dao谁前天才从我那里得了个琉璃瓶过去。那可是西边大秦运来的稀罕货,皇兄也只给了我两个。这世上哪有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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