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谣言
店家七手八脚地将陆晚枫抬进客栈时,他的“妻妾”就站在边上旁观,也不说过来关心一下,嘱咐两句,两个女人手拉着手,聊什么什么灯会花灯,一个噘着嘴甩脸子,一个伏低zuo小地哄。
客栈大堂内有不少食客,见三人入内,齐齐投去探究视线,想来甩脸的那个便是主母了,掌柜察言观色,主母长得jiao媚可人,可那妾室却是难得一见的绝色,这般容貌,在后宅必定要受搓磨,更何况当家人重伤昏迷,完全护不了她。
才三两息功夫,众人已然脑补了一出内宅妇人争风吃醋的大戏,将那三人的爱恨情仇编排得无比丝hua透彻,还狠狠羡慕了一把──小白脸瞧着并非大富大贵之人,竟有如此艳福,着实可恨!
待得独孤钺他们的shen影消失在二楼,才收回艳羡目光,议论纷纷,调笑说那半死的男人好命,可怜两个美人儿只能守活寡。
“看那妻妾二人举止亲密,说不定耐不住寂寞,背着丈夫搞些磨镜从行之事,没有男人,照样夜夜快活。”
住店吃酒的大多是行商镖客,或是江湖豪侠,少不了言语cu俗猥琐的男人,越说越离谱,热烈讨论哪个xiong大,哪个肉nen,哪个在上,哪个在下。
偏偏有人见多识广,认出了名声赫赫的陆晚枫。
“你们在这儿污言秽语地说别人老婆,也不看看那男子是谁,那可是惊鸿一剑陆晚枫,武当派第三代dingding受qi重的俗家弟子,也不怕得罪天下第二大门派,亦或他日他伤愈找你们麻烦。”
“陆晚枫?那个惊鸿剑的……”
“对啊,就是他,虽不知他合适成了婚,连妾室都有了,但那般清俊相貌,世上绝无第二人,何况那小妾怀里抱着两把长剑,其中一把钴蓝纹剑鞘的便是惊鸿。”
堂内一阵后怕的沉默,武当派大家都惹不起,不曾想,沉默中,又有一人开口。
“可是……你们有没有觉得,方才两名女子,其中一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大家仔细想了想,有几人颔首附和:“确实面熟,但瞧着不会武功,应该不是武林中人。”
那人顿了顿,紧张地吞咽,不确定接下去的话会不会给自己招来灾祸,又guan不住天生的八卦之心。
“若我没记错,一个月前,天极宗掌门婚礼上娶的南疆妖女,与她有八九分相似。”
此话宛如惊雷,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嗫嗫私语。
说八九分相似,是怕畏惧独孤魔tou,用词婉转留下余地,去过这场婚礼的经人一提,个个心知肚明,那就是当日出尽风tou的新娘子,养红龙的那个。
所以独孤钺的老婆,踢掉魔tou,改嫁陆晚枫了?这么快的吗?
宅斗阴私成了名人隐私,一时间客栈热闹非凡,风声从进进出出的客人嘴里散播开去。
不出数日,整个武林都知dao,陆晚枫抢了独孤钺新娶的老婆,被打了个半死,还贬妻为妾,把独孤夫人放到正妻之位,bi1貌若天仙的原peizuo妾,日日被妖女侮辱折磨。
殊不知,这位受丈夫主母折磨的“小妾”,一入客房就缠着“主母”颠鸾倒凤,玩够女人,才勉为其难,拖拖拉拉去隔bi给“丈夫”疗伤。
他扒掉陆晚枫的衣裳,二人盘tui而坐,掌心抵着对方后背运功,小频迦在边上看护。
足足一个时辰,双双大汗淋漓。
玉频迦上前给疲惫的心上人ca拭额tou汗水,好心询问:“要不要叫水沐浴?陆哥哥没法洗澡,我们帮他ca个shen吧。”
独孤钺眼pi一tiao,冷然嗤讽:“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帮他cashen,是何居心?”
小频迦把汗臭的巾子兜tou砸到他脸上,半点不惯着。
“我是正房,不干这些伺候人的破事,你是妾室,当然你去ca。”
“……”
武当派:?
独孤钺:人确实是我打的。
小频迦:我确实是正房。
陆晚枫:你们的解释完全没说到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