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春秀还没察觉出异样,随口解释了句“长得是比较难分清楚”,然后又继续宽weidao“不如你和你娘再好好说一说,为人父母,总归是为你好的。”
牛小翠瘪瘪嘴,小声嘟囔:“才不是为我好!”
春秀无奈轻叹一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的婚事算是自己zuo主,可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被恩情裹挟的无奈之举。
虽说卖儿卖女的人家也不少,可牛小翠家世代都是手艺人,多少是有些家底的,应该也不至于推她进火坑。
既然避免不了要让长辈来张罗婚事,倒不如她们母女好好说一说,兴许还有得商量。
因着指导针脚的缘故,牛小翠往春秀这儿跑得就更勤了。一来二去,牛小翠终于和蒋进搭上了话。
趁着春秀去厨房倒水的功夫,牛小翠揪着辫子,一脸jiao羞地凑到蒋进跟前:“蒋二哥,你这手艺可真好!”
蒋进拿锉刀的手一顿,tou也没抬,只略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tou。
见他不看自己,牛小翠也不气馁,干脆蹲到他的木桩子前tou,一脸倾慕地夸耀dao:“春秀姐说铺子里的柜子是你送她的嫁礼,要是谁送我一套这样的,我也嫁他!”
这话虽没有直说,可一个姑娘家公然在外男面前谈及自己的婚事,可不就是意有所指。
偏偏蒋进最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顿了顿,认真dao:“以我和你爹的关系,要是你这柜子在我这里zuo,我定给一个公dao的价钱!”
“你!”牛小翠羞恼地跺了跺脚。这人是真听不懂她的暗示,还是瞧不上她呢?!
尽guan丢脸,可牛小翠却没有甩手就走,反倒是继续一脸涨红地瞪着蒋进,试图从他的神情里分辨出他的真实意图。
她琢磨好几天了,就这蒋二是目前为止最合适的人选。
一来,他有自己的铺子,虽然比不上二表哥家的酒楼,可这铺子却是他实打实在经营的。
二来,两家又离得近,要是她受了委屈,娘家也能帮她撑腰。
再者,蒋家三兄弟长得都好看,试问哪个小姑娘不想嫁个样貌好的郎君?
虽说蒋家老三也没有婚娶,可她有自知之明,知dao自己pei不上读书人,可pei他个木匠,还不是绰绰有余么!
蒋进正丈二和尚摸不着tou脑,恰好春秀提着一壶热茶出来,他赶紧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
“小翠,这是怎么了?”春秀见她一脸不虞,也有些迷糊。怎么一转shen的功夫就闹矛盾了?
“我...我先回去了!”牛小翠哪好意思和她说真话,尴尬又羞臊地短暂对视了一眼,抛下一句话,扭tou就往外跑了。
这下倒是显得更有什么事情了...
春秀一脸正经严肃地走到蒋进跟前,谴责dao:“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小翠了?”
不然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好端端地和他闹红脸。
蒋进委屈又迷茫地挠了挠tou:“没有啊!我和她拢共还没上说两句话!”
春秀蹙眉:“那你们说什么了?”
蒋进撅撅嘴,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听他讲完,春秀也隐约察觉出哪里有些古怪。
虽说她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多少见识,可未出阁的女子不可同外男私议自己的婚事,这个dao理她是知dao的。
“我哪里得罪她了......”蒋进 不甘心地小声嘟囔。
春秀虽有猜想,可这样的事情涉及到女子的名声,她也不好贸然解释。
“没什么,兴许是我们误会了,你往后可要注意些!”
蒋进要是真想娶妻,她也没有资格阻挠,可若是两人私相授受,传到外tou去了,那不仅是蒋进一人,就连蒋煜和蒋蔚的名声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压下心tou憋闷的情绪,春秀没好脸色地瞪了他一眼,提着水壶回了铺子里。
这下蒋进就更委屈了......
愣在原地反省了好一会儿,也没明白为什么春秀还要给他摆脸色,明明他也没有得罪那个什么小翠啊.....
晚上蒋煜一回来,蒋进就拉着他偷偷躲到屋里嘀咕,把白天的事情一说,请他给自己分析分析。
蒋煜是这家里最人jing1的,听老二说完后立ma就反应了过来。本想着给他好好解释一下,但转念一想,当初他和那李家闹结亲的时候,是谁在背后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来着?
“嫂子什么时候同人摆过脸色,兴许是你多想了呢?”蒋煜拍了拍他的肩,好心劝说dao“隔bi那姑娘和嫂子交好,你也该同人打好交dao,所谓爱屋及乌,可不就是这个dao理么?”
蒋进狐疑地瞅了他一眼,怎么总感觉他这三弟没安好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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