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第二天池舟干脆在房间里搬了个办公桌,工作的文件都由一个助理送进送出。
江絮整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她的手机被池舟拿走没收,要了几次也没成功拿回来。
“我人都被你拷在这里,只是想拿手机给人发消息报平安而已。”江絮苦口婆心dao。
池舟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闻言抬tou看过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然你看着我发消息,这样总行了吧?”江絮退一步妥协dao。
毕竟虽然学校放假了,但她还接了好几份家教,要是太长时间没有消息的话,她的工作口碑可就全完了。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找的高薪工作啊,有好几个学生的复习正到关键时刻呢,一点时间都耽误不得。
听她这么说,池舟终于肯让步,阔别两天江絮终于又看到了她的手机,江絮接过来,没想到手机还是满电的。
“这几个都是我家教的学生,我通知她们一下课程需要延后几天。”江絮一边cao2纵手机回消息一边给池舟解释dao。
手指划到备注为‘郑学长’的对话框上,还不等她点进去,手机就被人嗖地一下抽走。
“这个人的不许回。”池舟冷声dao。
“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我学长而已。”江絮无奈dao。
池舟冷哼一声:“只是学长会带你去情侣餐厅吃饭,会专门蹲下来给你ca伤的脚踝贴创口贴?我怎么不知dao学长照顾学妹要照顾到这种地步。”
“所以呢?郑学长对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絮抬起左手lou出手腕上闪着银质光芒的手铐,“你在以什么shen份来过问?以一个强制囚禁我的人的shen份吗?”
江絮抬眼和池舟对视,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纠缠,谁也不肯退步。
“抱,抱歉,我只是来替哥哥送文件……”年年敲门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尴尬dao。
“出去。”池舟冷声斥dao。
年年被吓了一tiao,似乎是没见过池舟这副模样,慌乱得连文件都没来得及放桌上就赶紧快步退了出去。
“你吓到她了。”江絮皱眉dao。
“既然你和你的学长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那我怎么对别人也和你没有关系。”池舟哑声dao。
江絮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池舟,我知dao你恨我,但我们总有解决的办法,你总不能这样关着我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池舟嗓音嘶哑地吼出声,“对,我就是恨你,所以我要把你拴在shen边,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永远都不会给你。”
池舟说完,便情绪激动地转shen摔门离开。
房间内顿时空空dangdang,只剩下江絮一个人。
她不明白池舟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已经逃得这样远,却还是碰到了。
池舟一连几天都没再出现,就连墙上的监控也没再发出声音,江絮每天被困在房间里,唯一能接chu2到的人就是进出给她送饭的年年。
年年是个ting单纯可爱的女孩,她小的时候在法国长大,所以中文说得并不太好,很多稍微生僻一点的字都念不太好,但‘池先生’三个字却可以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他那天凶你,你不生他的气吗?”江絮轻声问dao。
年年想也没想就摇tou,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当然不会,池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江絮没想到有一个人对池舟的评价会达到这么高,她诚然承认池舟是个还可以的人,但或许在她心里,记忆中那个小哑巴的模样太过深刻,使得她看着如今的池舟,总是忍不住去怀念曾经那个瘦弱可怜又听话的小哑巴。
“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江絮故意lou出左手手腕上的手铐,“好人会平白无故把另一个人拴在这里吗?”
年年看着她,一时间有些哑然,不知dao是找不到可以说的语言,还是真的无话可说,她瞪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终于伸出手指指着江絮手铐内层的ruan垫开口。
“坏人,是不会给人,垫这个的。”年年指着自己的手腕手舞足蹈,“铁的,磨着,很痛的。”
江絮这才注意到,年年手腕上有好几dao的伤疤,成片地往小臂漫延开,有些是刀刃割出的,有些又像是被铁qi磨过。
“你的疤是怎么弄出来的?”江絮试图抓着年年的手再仔细查看,对方却十分min锐地抽shen躲开,说什么都不肯再给她看。
自从那次之后,年年对她又警惕了许多,每次给她送饭时,不guan她怎么旁敲侧击都不再开口,只偶尔在江絮提起池舟的时候才实在忍耐不住附和几句,也全都是替池舟说话,从各个角度证明池舟真的是个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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